任何国家和时代，发展靠的都不是廉价劳动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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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 l 童大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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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2021年5月18日提问】↓↓

童老师好：您在回复中说到“中国人内心深处的价值谱系和思维方式是有问题的”。所以近千年来，实事求是的说，中国人对世界而言并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发明和创造，尤其是进入了工业革命以后的工业化时代，更是始终处于一种比较落后的状态。

改革开放以来，中国经济经过几十年的快速发展，人民生活水平有了很大提高。但是这主要靠的是劳动力便宜的优势，并不是靠的先进的生产力。

现在来看，中国似乎进入一个发展的瓶颈期，没有多少能力去广阔的外部世界寻找生存发展空间，也没有多少能力来顺应和引领世界的变化。而是反转身来，向内、向过去寻找发展空间。从而走上了一条事倍功半的内卷和内耗的发展之路。

我的问题是：我们现在是否有办法、有能力突破目前所遇到的发展瓶颈，从而走上一条事半功倍的发展之路呢？

【答】↓↓

这个问题不能多谈。

中国40多年的发展繁荣，靠的就是开放、改革引进先进的生产力（先进技术，先进规则，先进管理），而不是什么劳动力便宜。没有外部的市场，没有引进的先进技术，劳动力还会更便宜（更不值钱）。

所以道理很简单：继续开放改革，更进一步开放改革，就是唯一出路。夜郎自大、闭关自守，只会走进死胡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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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问题让我陷入深深的沉思。

为什么很多人，包括很多经济学家、历史学家，都异口同声不假思索地认为，中国过去四十多年开放改革，靠的就是劳动力廉价优势？

固然，和世界许多发达国家相比，我们的劳动力价格是相对便宜得多。但是，从同一时期的世界不同空间看，劳动力比我们更便宜、更不值钱的国家，在世界上遍地都是，为什么产业不转移到那些国家和地区？

从同一时期的中国国内不同空间看，偏偏是产业发达的地方，劳动力价格几倍几倍的提高；也偏偏是互联、高科技等发达、先导行业，行业工资往往是全民平均工资的数倍——这也是劳动力资源向空间和行业聚集的基本逻辑——人们背井离乡，不断向劳动力价格高的区域和行业流动。

要说劳动力便宜，从时间的纵向看，人民公社大集体时期的农村劳动力最便宜，干一天挣一个工分才一毛多钱，累死累活还是没得吃。现在的农民工工资一天三四百，自己单干可能五六百上千，太贵了！

要说劳动力便宜，从空间的横向看，四川大凉山那些大山中的农民劳动力最便宜，一天到晚不是在劳动就是走在劳动的路上，但就是祖祖辈辈难得富裕。

可见，行业的发达、区域和国家的发达，靠的不是所谓的“廉价劳动力优势”，而恰恰相反，是行业和区域的发达，不断吸引优质劳动力进入，带动了劳动力价格的水涨船高，以及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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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，又是什么力量使区域和国家发达起来，使人们的劳动力价格不断水涨船高？

是观念！

观念发展进步了，由封闭变得开放，认同、遵守国际上普适的价值观和规则，在此规则上与国际社会友好往来，引进先进技术、先进规则、先进管理，推行高效率的市场经济，进而大幅度提高国内生产效率，使每个人的劳动变得更值钱了！

这才是社会经济发展的真谛，也是40多年开放改革的真谛。

强调“开放改革”而不是“改革开放”，是因为开放拽着改革跑，“跟着走”、跟上世界潮流比关起门来摸索，容易得多，快速得多。

因此，在宏观领域，社会发展、经济繁荣、国家文明进步，从来都不是“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”，而是高屋建瓴的观念建设反过来塑造经济基础。就像万丈高楼由一砖一瓦建成，但若没有前置的结构设计，再多的砖瓦、钢筋、水泥、沙子，都只会是一盘散沙，建不起高楼大厦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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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古今中外的转移支付和各种扶贫，效果都不佳，甚至适得其反，导致严重的贫穷固化乃至世袭？

原因也正在于，贫困地区、贫困人口不进入更高效率的城市和行业，不参与更高效率的社会分工与合作，劳动力价格就永远无法提升。

所以，城市化、人口自由迁徙是最高效率的、一劳永逸的扶贫助困模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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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上的很多真相，被“蛋生鸡还是鸡生蛋”混淆了是非和黑白，就像“廉价劳动力优势”一样。

众口吟诵，积非成是，语言塑造思维，思维塑造观念，观念带来行动，行动带来结果。不知不觉，我们忘了本，迷了路。

在世界发生巨变的今天，尤其处于市场化转型路口的社会，是接纳“好资本主义”的长处，还是堕入坏资本主义、乃至更坏的主义？答案并不确定。

因此澄清对资本主义的四大误解，洞察“资本主义的本质”，关系着我们的当下与未来。

为此，诚挚推荐“读懂资本主义四书”（含三本独家书），分别来自四位诺奖级学者：

哈耶克《自由宪章》，乌托邦掘墓人哈耶克一生最重要的著作，洞察资本主义本质特征与生长机遇的必读经典；

德·索托《资本的秘密》，在计划经济观念丛林中力挽狂澜的资本主义神作，科斯、索维尔、撒切尔夫人联袂推荐，周其仁教授作序；

拉詹、津加莱斯《从资本家手中拯救资本主义》，全面认清资本主义的脆弱及其敌人，清华经管院长钱颖一主编，刘遵义、吴敬琏、白重恩等著名学者鼎力推荐；

威廉•鲍莫尔《好的资本主义，坏的资本主义》，拒绝一切似是而非的资本主义，捍卫真正的市场经济。点击下图，即可一键购买收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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